第168章 长夜漫漫

        丁府偏花厅。

        客位上首一名红衣少妇四下打量着花厅布局,皓腕纤指轻轻拨动身侧盖碗,秋波盈盈,媚态横生。

        下首少女穿着一袭银白绸面细褶裙,螓首低垂,秀眉凤目,容色绝丽。

        进入花厅的丁寿见了二人一愣:“是你们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婢子杜云娘拜见公子。”杜云娘起身行礼,微微一笑,荡人心魄。

        杜云娘见身后女子局促不安,一双玉手只是绞着腰边宫绦,止步不前,不由浅笑,催促道:“可人妹子,人都到了,还扭捏什么,过来给公子见礼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可人娇羞上前,声如蚊呐:“可人给公子见礼。”瞬时间晕满双颊,羞涩之态看得丁寿眼睛发直。

        杜云娘将柔软的身子倚在丁寿身上,玉指在他眼前一晃,“好看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丁寿缓过神来,“远来辛苦,贻青,快给客人安排下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本就羞涩万分的可人如蒙大赦,紧跟着贻青出了厅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们怎么一起来了?”丁寿把玩着杜云娘胸前丰硕,好奇问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公子这里艳福齐天,自然想不起妾身这可怜人……哎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丁寿隔着衣服,将她的一颗鲜红樱桃轻轻一扯,引得杜云娘娇声呼痛,“问你话就说,别扯不相干的,不然家法伺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杜云娘幽怨地看了他一眼,“公子这么不知怜香惜玉,枉费奴家一番苦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那日将秘笈交于可人,杜云娘并未走远,可人投河时她及时相救,但毕竟天寒水冷,可人没有武功根基,身子孱弱,受了风寒,这些时日一直由她陪伴调理养病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奴家苦口婆心,终于劝得人家姑娘愿意随侍公子,可终究脸皮子嫩,这火候啊,还要您自己把握。”杜云娘酡红娇颜仰起,纤纤玉指点着丁寿额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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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房门突然被推开,将正捧着医书的梅金书吓了一跳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世叔,你……”梅大先生见这位师门长辈一话不说开始解腰带脱裤子,脸色尴尬,“世叔,小侄并无龙阳之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滚你的蛋,”丁寿难得对自家师侄爆了句粗口,“你那个什么生肌散、活血丹、金疮药快往我身上使,屁股上这点伤晚上前必须治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皮肉之伤又不是糊纸,哪能说好就好。”这要求让梅太医犯难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起码也不能让这伤影响动作。”丁二爷的声音都开始尖锐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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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紫檀架子床周挂着银红蝉纱绣帐,粉红色的流苏垂帘,无风轻摆。

        梨木圆桌前,可人单手支颐,痴痴地看着眼前的红色纱灯,明亮柔和的灯光洒在她俏美的脸上,泛起朦胧的光晕。

        门扉轻响,可人惊醒,起身开门,门外之人长身玉立,双眉斜飞,眼含深情,少见的没有带着那招牌式的坏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可人姑娘,可方便一叙。”丁寿微笑。

        可人点了点头,侧身让他入内,“公子请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丁寿脸上闪过一丝难堪,“不必了,只是几句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云娘已经将事情本末告知我了。”丁寿突然说的话让可人神情哀伤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说起来根源还是丁某之过,害得姑娘孤苦无依,”丁寿叹息一声,“丁寿为人贪花好色,本是配不上姑娘,但若姑娘不弃,丁某不敢说此生只爱姑娘一人,但会倾尽一生爱你护你,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可人身子一震,想起凌泰分手恶言,两行清泪滚滚而下。

        丁寿伸手欲为她拭去眼泪,可人本能地向后一躲。

        缓缓放下手掌,丁寿苦笑,“若是丁寿无福,姑娘也请安心在此住下,府中上下必待姑娘如同上宾,以赎丁某前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诚恳说完,丁寿回身欲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公子留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丁寿止步,却没有回身,脸上浮起淡淡笑意。

        可人心中酸楚,凄惶道:“你我已有肌肤之亲,我还能到哪里去,只求公子怜惜可人命苦,不再负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丁寿没有答话,回身向前,将她轻轻揽入怀中,这次可人没有闪避,将脸颊靠在他的胸口。

        丁寿低首,将她玉面上的泪珠轻轻啜净。

        可人正被男子气息熏得沉醉,忽然朱唇已被两片温热厚唇封住,惊得她星眸大睁,想要推拒,却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。

        丁寿拦腰将她抱起,轻放到绣榻上,可人大眼中隐含惧色,不知将迎来的是何场面。

        单膝跪地,丁寿为她褪下天青色的绣鞋,一只一只落地,可人心房好似也受了两下重击。

        手握玉足轻轻用力,虽隔着一层湖丝罗袜,仍觉柔若无骨,玉足主人不安地扭动了一下,丁寿轻轻一笑,两只罗袜也离她而去。

        玉足纤削,欺霜晒雪,玉趾莹润,宛如十颗无暇荚玉,随着主人轻抖挣扎,微微张合,煞是可爱。

        丁寿忍不住握住她的脚踝,捧到眼前,观赏把玩,玩得兴起,甚至以唇相就,细细品味那份莹润轻盈。

        可人不禁扭动凌波,不时发出一声娇呼,咬着牙暗暗承受那种酸痒,心底的那层惊恐抗拒不知不觉淡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丁寿终于放过了那对霜足,将她轻轻拉起,月白暗纹的立领长袄落地,眼前雪白的颜色瞬间让他有些失神,修长手臂仿佛用白玉雕成,连锁骨都带着微妙而动人的味道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上身唯余一个银白色的肚兜,窄小的布料只能裹住一双圣女玉峰,却露出纤柔的腰肢与一点香脐。

        丁寿柔情的拥吻着她,双手不断的在她玉背柳腰间抚动,并且逐渐移动的抚至她胸胁、玉臀处,一番爱抚,可人经受不住,软倒在他怀中,眸中似含着一汪春水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双玉峰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肚兜压在丁寿坚实的胸膛上,他的手再一次放在她的腰间,扯住裙摆,轻轻往下一拉,细褶长裙随之坠下,露出一双修长紧并的玉腿,一条白绸亵裤裹住丰臀。

        丁寿将她平放在床上,将她的脸搬过来,让她望着自己,再一次深深吻上,可人芳心激荡,不知是羞是喜,在惶恐且甜蜜的感觉中,不自觉的缓缓合上了双眼,也情不自禁的将双臂搂住了他的后背。

        觉得胸前突然一凉,可人一声惊呼,本能的护住胸前,但她纤细的双臂所能护住的地方实在有限,大片白色的玉峰毫无遮掩,一双玉臂反将玉峰压的有些变形,更加显得诱人。

        丁寿抓住她的双手,压向两边,暴露出的雪峰微微颤动了一下,依旧傲然挺立,一只大手攀上了高耸玉峰,软中带硬的雪峰不住变幻形状,那粒嫣红却坚挺翘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嗯……不……不可……嗯……不要……我……怕……”虽然配合的屈起双腿,但身上最后一丝布料的离开让可人心神恍惚,星眸紧闭,雪白娇躯如蛇的轻轻扭动。

        未等到随后而来的狂风暴雨,可人好奇的微眯双目望去,却见丁寿在一旁正迅疾的脱下衣衫,霎时羞得呢喃一声,急忙紧闭双目,全身火烫。

        丁寿全身衫裤尽褪,静观眼前玉人玲珑身躯,雪肤凝脂,柔白如玉,一对圆滚饱满的尖挺酥胸急促起伏,小腹平滑柔软,诱人香脐下方一双丰盈修长的玉腿半伸半屈,蜜桃般玉臀圆润突出,胯间那片柔细稀疏的茸毛间,隐隐有闪亮的水珠渗出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此一个娇艳动人玲珑美妙的身躯尽现眼前,令丁寿血脉贲张,欲火高炽。

        轻柔侧伏在她身旁,一双大手又开始轻柔的抚着她香肩,逐渐抚至胸口、双峰及至小腹,处处皆是柔嫩细腻平滑如玉,诱人至极令人心荡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双大手同时握住了双峰,丁寿双唇已吮住了一粒虎口间的粉色樱桃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啊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一声惊悸的颤呼声未落,丁寿已在如玉双峰上不停的轻舔吸吮甚或轻咬,使得可人的呻吟声连连不断,娇躯惊悸轻扭不止,一双玉手则顺着他结实背肌到处乱抚乱抓着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啊……”这次惊叫的却是丁寿,一直闭眼不敢看人的可人睁开美目,这才瞧见他那伤情可怖的屁股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公子,你这是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丁寿额头冒汗,强笑道:“不碍事,昨夜受了廷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身体要紧,岂可强行欢好,还是改日吧……”可人娇喘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说了不碍事,我一刻也等不得了。”只见丁寿额头冒汗,胯间肉棒坚挺粗涨,双手微颤的再度抚上了她如玉娇躯,登上圆滚的双峰,体会着那种柔细滑嫩,软中带硬的美妙触感,柔嫩的玉乳也随着他手指用力掐握变得凹陷起伏。

        此时可人也已被挑逗得春心荡样,内心火热,双颊桃红,鼻息粗喘,身下的被褥已被抓揉成团了,若是丁寿真的抽身而走,她也不知是希望多还是失望多。

        丁寿已欲火焚身得难以忍受,立即伏压在她身躯上,可人也在激情下配合得玉臂一擡,紧紧搂抱住他背脊,霎时身躯相贴四臂交缠紧搂,四唇相接,二人再度吮吻,两条肉舌纠结缠绵,津液互渡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双玉腿被他双膝撑张大开,早已渗湿的乌黑茸毛紧贴肌肤,使得两片柔嫩肉阜紧夹的肉缝玉门清晰可见。

        可人在激情拥吻中,只觉胯间羞处被一个火烫之物紧顶着,不由回想起当初那根让她迷茫羞臊中做出种种羞人之事的器物,心中又是羞畏又是期待。

        在那根巨大火烫之物缓缓顶撑中,小穴逐渐被撑胀得有些痛楚,好似突然要被撑裂一般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啊……痛……不……不要顶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公子,可人还是处子之身,不能鲁莽。”不知何时,杜云娘已来到了房内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杜姐姐……帮……帮我。”可人美目含泪,哀求道。

        肉棒进入小穴不过寸许,丁寿进退不得,催促道:“快来帮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杜云娘娇媚一笑,缓缓脱去那身红裙,屋内又多了一具成熟丰满的诱人胴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妹子,别害怕,待姐姐服侍你和公子。”杜云娘抱住可人,轻轻劝慰。

        可人点了点头,这大半年来她二人相依为命,多蒙杜云娘照料她才病愈,对此女有种莫名的依恋和信任。

        杜云娘示意丁寿不再深顶入内,弯下身子不断的吻吮吸舔可人朱唇玉颈,双手则在她双乳之间不停的揉摸抚动。

        可人慢慢觉得穴口处的痛楚渐消,而且身躯被杜云娘的双手挑逗得极度刺激,芳心及身躯内里恍如有千万个虫蝼抓爬,不断的涌生出难以忍受的酸痒感,玉道深处也不断分泌淫液,春心荡样难以自禁,她开始轻轻扭摇身躯。

        体内深处涌生的难以忍受的酸痒感,将小穴撑胀的痛楚感完全压盖,并且因为阴道逐渐适应了火烫肉棒的巨大撑胀,再经过淫液滑润,紧顶未动的肉棒菇头,竟然已随着她难以自禁的扭摇,逐渐滑动深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痒……里面好……好痒。”花心深处不断涌生出的酸痒感难以忍受,可人现在不怕疼,只期望有东西能深入体内缓解那股痒意。

        丁寿被愈来愈高炽的欲火,冲激得再也难忍受,瞅见杜云娘对他点头示意,下身猛然往下一压,粗长肉棒猛地深深挺入,并且好似冲破了一道屏障直插入底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啊——”可人下体骤然一阵撑胀撕裂的剧痛,顿时痛得她全身紧缩僵硬,双目圆睁的痛叫出声,杜云娘朱唇紧紧吻住她那娇艳如花瓣的香唇,使她仅能嗯嗯不止的靠着鼻声哼痛。

        泪水滴流,搂着丁寿背脊的双手,指甲抓掐入他肌肉内,丁寿这一挺,只觉肉棒冲入一道紧窄温热的深洞中,温热紧窄肉壁的紧裹包夹,生出的舒爽感让他忽略了背后疼痛,双手分别紧搂她玉臀,使两人下体紧贴不松。

        在杜云娘拥吻下,下体羞处内骤然而起的撕裂剧痛慢慢缓解,可人感觉那根似欲顶入心坎中的火烫粗长巨物,虽将下体深处充胀得甚为难受,不过却使内里深处原本难以忍受的搔痒酸麻感消失不少。

        自己保存一十九年的清白,此时全然奉献给眼前男子了,可人心中的失落和下体的充实感交杂,原本僵硬紧绷的身躯,逐渐放松的又恢复了柔软,眼波流转,微微仰首的望着丁寿。

        杜云娘红唇带着一线银丝离开了她的香唇,朱唇终于获得了舒解,含羞呢喃道:“嗯……你……好坏……差点顶……顶死妾身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丁寿眼神炽热,回望着那双射出柔情依恋的美目:“若是痛得厉害,今日就算了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可人粉拳轻捶他的胸口,羞嗔道:“讨厌,人家什么都给你了,还说这样的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他这叫:得了便宜卖乖。”杜云娘腻声道,转到丁寿身侧,吐气如兰,“该动一动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丁寿得意的一笑,缓缓高擡下身,将肉棒缓缓抽出,可人觉得在那火烫巨物逐渐抽离时,虽有阵痛,下体充胀撕裂的痛楚感觉却消失不少,但却另有一种空虚感觉涌生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想要询问杜云娘,又不知如何开口,芳心迷茫中,突然那火烫巨物竟又缓缓的再度深入,反反复复,一次又一次地抽离又深入,可人只觉下体的痛楚渐次减少,并且觉得花心深处难以言喻的酸痒酥麻,又开始逐渐涌生,身不由主地随着大肉棒的进出,柳腰摆动扭摇,樱唇不时哼出令人销魂的喘声及呻吟呓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痒……里……面痒……好……烫……舒服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丁寿耳闻近乎浪荡的呻吟声,内心的欲火更炽,下身耸挺的速度也愈来愈快,肉棒抽顶也愈来愈深入,次次皆是刚抽至穴口,又快速冲顶入深处。

        可人被丁寿越来越狠的抽送,刺激得全身颤抖,胀痛中伴随着难言的舒爽感,随着粗长肉棒愈来愈快的抽挺,花心内的舒爽感也愈来愈强。

        再加上身上胸腹腰臀等各处敏感处,被丁寿和杜云娘二人毫不空闲的分别抓揉掐握,舔吸吮吻,使身躯上也涌生出令她全身发软的美妙感觉,将她逐渐带往有如仙境的虚无中,娇哼呻吟似泣似欢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杜……姐姐……我心……里有火……呜呜……舒服透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在巨大的冲顶之力下,可人玲珑剔透的身躯扭动加快,随着愈来愈高亢的美妙舒爽感,柳腰迎合着不住上挺,娇躯恍如大海中的起伏波浪。

        二人下体交合处,随着肉棒的快速抽挺,连连不断的响起肌肉拍撞声,由阴户内溢出混合著落红的涓涓细流,将身下被褥渗湿了一大片。

        逐渐被快感浪潮淹没的可人,双手紧紧抓搂住身上男人,娇靥上浮现出一片又媚又荡的红潮,神态中更有种令人为之销魂的诱人韵味。

        丁寿突然双手搂着她柳腰,双膝马步站起,双臂紧搂他背脊的可人也随之而起,双腿分张跨坐在他双腿上,粗长肉棒更加深入,直直将她花心内的软肉顶得向内凹陷,仿佛直直顶入她心口上,令她灵魂尽酥,香颈一仰,一串难以自禁的婉转娇啼荡呼出口,娇躯扭摇得也更为颠狂浪荡,使得一旁的杜云娘不得不伸手相扶,免得她坠落下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可人猛地全身一阵惊悸抽搐,双手双腿紧紧夹搂住丁寿身躯,螓首左右乱晃,朱唇疯狂地吻着丁寿唇面,玉臀更是狂扭狂摇得如同狂涛巨浪中的小舟,终于在连连浪叫之后,玉臀骤停,紧顶住丁寿腰跨,随之全身惊颤发抖,贝齿咬在他肩颈之间,泛红的肌肤冒出一层鸡皮,阴穴内急剧蠕裹收缩,一片阴凉的元阴,如同洪水泛滥似地狂泄而出。

        一瞬间可人的意识恍如飘入一片虚空,泪水滂沱而下,呢喃呓语的不知在说些甚么,在一阵剧烈的颤抖之后,身躯发软娇弱无力地倚倒在丁寿怀中,哽咽轻泣不止。

        丁寿也被她激荡狂颠的神态刺激得血脉贲张难以忍受,双手抱着她玉臀连连高擡狠放,下身也连连往上耸挺,已经浑身酸软的可人被如此狂猛之势,顶得全身颤抖尖叫连连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公子,她不行了,在这样下去会伤了身子的。”杜云娘强行将可人从他怀中抱开,安置在榻上,成熟娇躯完成一个极美的弧度,臀如满月,正对着丁寿,丁寿上前揽住她的腰肢,腰身轻挺。

        杜云娘一声惊呼,感受着体内的火热壮硕,顺从地弯身弓腰,双手扶住床沿,雪臀向后耸动迎合。

        在杜云娘的狂放尖叫中,战事再起。

        长夜漫漫,春宵苦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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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朦朦胧胧的月光越过窗格,洒在榻上一个少女身上。

        虽盖着薄薄罗衾,但罗衾贴合下的曼妙曲线和显露在外的圆润双肩,可知少女不着寸缕,稚嫩的脸庞上泪痕犹在,交合在一起的长长睫毛轻轻抖动,似是受了梦魇。

        房门推开,一个白衣人慢慢走近,一件罗裳轻盖在她裸露的肩头,却惊醒了少女,她一脸惊恐警醒之色,待看清来人,才轻呼了口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吓到你了?”白少川转过身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少女才发觉罗衾滑落,胸前蓓蕾已然暴露在空气中,她缓缓披上衣服,“此番多谢白公子相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真的不愿见她们?”白少川负手立在窗前,轻声问道。

        郭彩云凄然一笑,反问道:“我还有脸见她们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白少川回身,“虽白璧蒙瑕,姑娘却未真个失身,况且得罪姑娘的人俱已得其业报,又何必自苦?”

        郭彩云摇了摇头,“若是白公子不便,我另谋去处,援手之恩,来日再报。”话未说完,眼中忽然挂下两颗晶莹的泪水,从白玉一般的脸颊上流了下来,跟着泪水不断,成串流下。

        眼神中的哀婉绝望,让白少川心中一痛,不由想起了那个在漫天飞雪中翩翩起舞的柔情女子,轻声道:“你若愿意,可一直住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真的?!”泪珠犹在,郭彩云喜不自禁。

        白少川转身看着窗外的凄星冷月,没再说话。

        夜幕深沉,无有终时……